极少有管理学家能够像克莱顿·克里斯坦森一样,具体改变了公司的决策、并影响了产品的研发进程。小到美国连锁超市里的“一分钟诊室”大到英特尔,都受他的理论影响。也没有哪位管理学者可以像他一样深谙且影响了诸多行业的格局。
克里斯坦森被誉为“颠覆式创新”之父 。如今,他已经发表了60余篇文章,出版了9本著作,是现代管理学界最高产的作家之一,《纽约时报》曾戏称他是真正的“创新沙皇”。
理论只能预测结果
Q:管理学界也有很多学者终其一生致力于发展一种理论,但你用“颠覆性创新”分析了重工业、电子制造业、纸媒行业、大学教育、医疗行业、咨询业,甚至小到个人生活选择,大到整个资本主义系统。能否讲一下研究脉络转变背后的原因?
克里斯坦森:对我而言,这并非转变,只是在不同行业领域内探讨同一个问题,答案只是同一理论体系的再次应用而已。
这是一个普适现象,底特律的汽车公司绝不会相信有一天丰田会有雷克萨斯的高端品牌,《赫芬顿邮报》会获得普利策奖,日本会颠覆美国,“四小龙”能颠覆日本,而当四小龙的公司被推上高端市场,无法再向上增长时,专注于底层市场的中国大陆就成了它们的颠覆者,现在我又可以基本断定越南成为中国的颠覆者。这就是一般规律。
Q:“颠覆性创新”有两种解读:一种认为你强调的是技术,另一种认为你强调的是需求。你能谈谈二者之间的关系吗?
克里斯坦森:需求不存在“颠覆性”和“持续性”的差别,人们对交通的需求亘古不变,这是核心;只是技术使得火车、汽车取代了马车,带来了行业性的或公司间的颠覆。
越是缺少技术基因的传统行业,越容易被参与底层市场的公司以技术优势取代。当然,技术也无所谓颠覆性和持续性,只是利用技术满足需求的方式带来了颠覆。
个人选择也可用颠覆性创新
Q:我们试过用管理学工具规划自己的人生,比如用回归分析法来规划今年该赚多少钱。但“颠覆性创新”如何应用到个人生活?
克里斯坦森:如何才能在幸福生活的同时获得事业的成功?如何能够确保家庭和朋友的关系是生活幸福的源泉,而非生活的毒药?我一直称之为“从‘不得不做’的视角看问题”,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。更根本的原因是,如果套用“颠覆性创新”的语言:你提供的产品、服务并非市场所需。